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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hoo】龔邦華:超越黑白的美麗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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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許許多多的美國人真的生氣了。不只紐約,芝加哥 、波士頓、華府還有許多的城市,大家走上街頭舉起雙手,有的喊著不要開槍,有的喊著 「我不能呼吸!」。與美國過去歷史以及與上次佛格森事件不同的是,這一次的風起雲湧感覺上是另外一種、不再只侷限於種族的民權運動再起。這一次,不管什麼膚色,或多或少都有種基本人權被踐踏之感。


不管什麼種族或什麼政治取向,看到目擊者拍下警察以鎖喉方式導致艾瑞倒地不能呼吸的影片,都很難不感到憤怒悲傷以及不平。死者艾瑞克只是曾經多次在街上兜售私煙(沒上稅的香煙),警方又找上他時,他的態度只是抱怨與沮喪,但沒有強烈反抗。而且在警察勒緊他喉嚨後他還呼喊「我不能呼吸! 我要窒息了 !」,居然還不放手。導致失去知覺並送醫不冶。不管你是什麼背景,不管你怎麼看,他都不該因此喪失寶貴生命。

Bill Bramhall , New York Daily NewsBill Bramhall , New York Daily News


但是沒想到的是,大陪審團居然又做出不起訴的判決。不只紐約人,而是引發美國各地普遍的震驚。如同美國總統歐巴馬的有感而發,這應該是讓美國人同感悲哀的一天。所以如果仔細觀察紐約接連幾天的遊行,可以發現示威群眾中什麼膚色都有。

艾瑞克的悲劇把美國人對司法制度懷疑推上頂點。讓人訝異的不是這位紐約警察對少數民族的濫用暴力,美國警察一向作風強捍,公權力不容挑戰,所以類似事件一再發生。根據紐約時報的統計,自一九九零年在紐約發生重大的白人警察殺死非裔十一起事件,只有一位真正坐牢(但關了兩年就出獄),其他大部分不是內部調查就結案,不然就是證據不足而不成案。而當受害家屬提民事訴訟,後來也都是紐約市支付賠償,警察基本上都可全身而退。但是這一次明明有影像為證,大家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大陪審團居然做出不起訴的判決。

為什麼高喊人權的美國,會有這麼不可思議的現象呢。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是被交付辦案的檢察官絕大多數都站在警察這一邊,理由很簡單,地方檢察官長期必要靠警方的合作,往往到後來成為好朋友,要他們公正處理,太難了。而大陪審團主要是靠檢察官的引導以及提供證據,如果檢查官根本無意起訴警察,那麼案子幾乎都不會成立。更不用談大陪審圖成員的組成一向白多於黑。

所以這一次連有些一向䕶著白人的極右派也忍不住大聲批評,判決實在過於離譜!而政治人物中紐約市長白思豪更毫不忌諱地說,他常常會擔心,同樣的事件會不會發生在自己兒子丹鐵(半白半黑)的身上。這是一位父親出自恐懼的告白。

我記得在歐巴馬選上總統時一位分析家說的話,他認為美國有黑人總統不會讓族群更和諧,反而有可能更加對立。事實上,在許多政治議題上真的是如此。但是艾瑞克的事件,讓非洲裔長期受到白人警察欺壓的問題受到全國普遍的重視。許多美國人開始對美國是否真的有人權起了一個根本的懷疑。紐約每日新聞漫畫家筆下的自由女神倒地喊著不能呼吸,道出許許多多美國人的感受。

這一次,美國民權運動終於有超越黑白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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