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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社會上把女人分成兩種:「撒嬌女」和「女漢子」,兩種類型的女人各有優劣不同的評價──通常評價都是來自男人。有人喜歡撒嬌女,覺得她們又乖又溫柔;但也有人覺得撒嬌女虛假,利用撒嬌來對男人予取予求。至於女漢子呢?有人覺得這樣的女人沒心機、好相處、不仰賴男人;但男人又覺得她們不夠溫柔,難以駕馭,在身邊自己總是不太體面。
香港導演彭浩翔的新作《撒嬌的女人最好命》,討論的就是這兩種女人的愛情。片中周迅跟黃曉明飾演一對從大學就混在一起的「好哥兒們」,其實周迅這個女漢子暗戀黃曉明多年,卻因為交情太好而不敢表達愛情,直到黃曉明愛上了隋棠飾演的台灣撒嬌女之後,周迅才決定要改變女漢子形象,與撒嬌女一決勝負。
撒嬌女跟女漢子雖然都是女人,卻像是兩種不同的生物。只是, 她們真有這麼大的差異嗎?這部分很值得來個「分點研究」。
1.女漢子或撒嬌女,是先天基因還是後天環境?
或許兩者都是造就這兩種不同女性的主要原因。我們也許可以把所謂的「個性」歸類在先天基因底下,然而還有另外一點,也就是她們的外型:有的女生長得就是比較高大,有的女生比較瘦弱,瘦弱的女生想要撒嬌,當然比高大的女生來得容易,因為高大的女生在身材上已經給人一種「氣勢」,想要當個撒嬌女,恐怕讓人覺得格格不入,只好當個女漢子。
於是我們就得說到「後天環境」這個因素。不管是女漢子或撒嬌女,都應該是為了順應生活而理出來的生存模式。你說撒嬌女不強悍、女漢子不溫柔?這倒也未必,只是她們必須拿出這副模樣去面對所處的社會。你問她們「能改嗎」?說真的,她們沒有改不改的問題,只有「要拿出什麼模樣,才能繼續生存」的選擇。
其實撒嬌女未必要撒嬌,女漢子未必要強悍,都是先天的個性加上了後天環境的推動,才讓她們出現了現在的面貌。
2.女漢子就真的不溫柔嗎?
前面說了,女漢子的形成,後天環境佔了很大的因素。其實這些女人的內心,常藏著相當小女人的一面,願意為所愛的人奉獻,只可惜沒找到那個人,無法展現她的溫柔。而見得到她溫柔的男人,肯定是個幸運兒。
不過,有的女漢子當久了,會「忘了」該怎麼溫柔。老是對人頤指氣使,講話粗聲粗氣,就算對喜歡的人還是一副機車樣,這可真是不行。愛情是溫柔孕育出來的,或許觸媒可以是一場激烈的爭吵,或很深的誤會,但少了溫柔,愛情無法滋長。忘了怎麼溫柔的女漢子,其實還挺令人同情的。
3.女漢子撒嬌,你真的受得了?
我們常說,女人要撒嬌,才會有人愛,說女漢子沒人愛,是因為她們太不懂得撒嬌了。可是說真的,女漢子撒嬌起來,你真的受得了嗎?《撒嬌的女人最好命》就做了最好的示範。周迅為了奪回所愛,跟上海撒嬌幫學習撒嬌功,結果撒出了不三不四、眼歪嘴斜的嬌,連她自己都受不了,還搞出一堆可笑的情境。
其實,大家喜歡女漢子,就是喜歡她們不扭捏的態度,一旦跟撒嬌女一樣嗲起來,就算沒有那麼尷尬,大家還是會不習慣。所以,這世界根本沒人想把女漢子改成撒嬌女,大家還是希望女漢子繼續保持下去,只有心裡有點喜歡這女人的男人,才會渴望那女人展現溫柔──因為跟他切身相關。而女漢子如果觀察到了,也不排斥對方的話,也許在態度上可以加強溫柔的比重,至於如何調整,咱們後面說明。
4.撒嬌比較容易找到真愛,所以比較好命?
其實那些好命的撒嬌女,並不是因為撒嬌而好命,而是懂得拿捏撒嬌的分寸。妳當然可以在男人面前裝可愛,偶而說幾個疊字,嬌嬌嗲嗲咿唉個幾句讓男人開心開心,但如果每次說話都要嗲成一個樣,開口閉口「吃肉肉、喝水水、睡覺覺、搭車車」,這就不是撒嬌,而是在扮弱智了!一個聰明的好男人,怎麼可能願意跟這樣的女人相伴一生?撒嬌過頭而找到的男人,就算不蠢也有毛病,女人想用撒嬌找愛情,還是得適可而止,不然吸引到的淨是些爛蒼蠅,這樣就肯定是苦命了。
5.那不撒嬌的女漢子,真的就比較碰不到愛情?
這或許有點殘酷,但答案是:「是。」
或許是雄性基因加上社會觀念,大部分的男人都喜歡自己的女生多少能夠讓他照顧、呵護,讓自己被需要,擁有成就感與存在感。說真的這真是男性性格的重大缺陷──他們讓虛榮心主導了生存的概念。但既然妳愛的是男人,在他們無法集體治癒之前,那妳也得認了。一個女人就算能力再強、生活無須仰賴他人,至少面對喜歡的男人,可以把鋒芒稍微收斂一下,說話輕聲細語一點,如果他也喜歡妳,那記得給他一點服務妳的機會,而妳滿意他的表現,也記得給他一點獎勵,就算微笑說聲謝謝都好。這樣的溫柔,對於女漢子而言,已經類似撒嬌了。而在一個女漢子身上得到這樣難得的溫柔回饋,男人肯定覺得自己「很特別」。
6.撒嬌女就虛假,女漢子就直率?
錯。這只是一般人的刻板印象,有的男人愛上了撒嬌女,甘願為她做牛做馬,結果還被背叛,見笑轉生氣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認為會撒嬌的女人就是矯情的賤人;而跟女漢子相處卻壓根沒把她們當女人,沒啥情感利益,就很天真的以為她們誠懇。
其實,虛假的重點並不在於女人撒不撒嬌,而是在於心機。那些被人說成虛假的撒嬌女,其實只是心機太深被人識破,但撒嬌女並不等於心機女,而個性率直的女生內心也未必不會盤算。外表的形象並不能概括一個女人的全部,不管什麼類型的女人,想瞭解她,就得拉開她外在的那道門簾,走到門後去,而這可是得經過相處,才能獲得的機會。
撒嬌女跟女漢子之間,其實沒有戰爭,每個女人只不過是照著自己的信仰,去活出自己的方式而已。《撒嬌的女人最好命》這部電影最有趣的地方在於,它把女人的戰爭拉上抬面,骨子裡卻在批判男人:我們看到男人耗弱地對撒嬌女臣服,卻又無膽去抓住自己真正想要的女人。所以與其說是《撒嬌的女人最好命》,其實更該是「敢面對自己的男人,最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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