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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恐攻發生後,遠在天邊的台灣出現了一群人為巴黎恐攻聲援,之後也出現了許多唱衰此舉的評論,比如說突然在這個時候強調媒體霸權,要關注巴黎也要關注黎巴嫩,要換法國國旗臉書頭貼也要換奈及利亞國旗,不然就是偽善。
台灣現在除了充斥著法國國旗臉書大頭貼之外,也同時充斥了所謂「真知灼見」的好棒棒文章。「發生的當下我就是想為巴黎祈禱,不行嗎?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有關心黎巴嫩和奈及利亞恐攻?你跟我很熟嗎?」
反正大家在做甚麼,你只要故意拿個梯子爬上去,站得高高的對其他人品頭論足一番就可以顯得好像自己很高尚,甚至還有追隨者與媒體用你的文章對他人說教。
以前是名嘴氾濫,上網找來源不明的資料就可以上電視台唬爛一輪拿通告費,現在更厲害,直接在家寫,投稿後成為「名家觀點」。一個頭銜越來越低的時代,反正阿貓阿狗都可以叫做老師了,這種現象也不意外。
是的,在台灣想成為名家很簡單,只要每次的立場都與主流意見不同,在Google上隨便找一些來源不明的資料,複製貼上,然後去市場買一大袋檸檬擠成汁後,邊舔邊寫,大酸特酸,你就可以成為名家!酸民輕鬆博取酸名。
要關注奈及利亞或黎巴嫩的恐攻,平常就該關心該注意,偏偏這些新聞和評論「很多」都是在像巴黎這種城市被恐攻時,才開始像雨後春筍般冒出來。媒體霸權應該被討論,但平常就該討論,請在奈及利亞被恐攻時,西方媒體蜻蜓點水般的報導時大聲出面指責,而不是在巴黎恐攻發生的第二天才跟風數落喊著「Pray for Paris」的人。
這些人該被指責嗎?並不是他們盲目,而是「媒體決定了我們所關心的事」。但現在在台灣,指責「Pray for Paris」的人比指責媒體霸權和恐怖份子還來得多,酸得也更難聽。為什麼對巴黎恐攻反應較大,而黎巴嫩反應較小就是虛偽?
巴黎出事引發更多外界關注的理由很簡單,巴黎是一個對外開放,追求自由平等的國際大都市,很多人可能一生不會踏入貝魯特,但卻一定要到巴黎一次。再者,有許多台灣人在巴黎,無論是留學生或是觀光客,我們對巴黎理所當然的比其他像德黑蘭、貝魯特,特拉維夫來得更熟悉。
在戰爭紛擾的中東你去過黎巴嫩,以色列,或非洲的奈及利亞嗎?你可能去過,你可能知道新聞,你也有可能連貝魯特在哪裡都不知道。如果我要求你在憐憫巴黎前,得先用同樣的反應去關懷紛亂的中東,你買帳嗎?
不是誰的命比較賤,而是我們和誰有比較直接的關係,這不是「我關心你不關心他」這樣的二分法,如果黎巴嫩有許多台灣人,我想得到的關注會更大。你應該為你關心的落淚,如果有人告訴你該為誰落淚才對,那才是最典型的偽善。
大事發生,在台灣總是很難不看見一群號稱真知灼見的作文比賽,但大愛不是別人定義的。哀悼你想哀悼的,關心你想關心,但希望我們正視的問題和關心的範圍能越來越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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