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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幾天陸續披露的各項民調數字來看,無黨籍的台北市長候選人柯文哲幾乎可說是「百毒不侵」,即使歷經數次失言風波及MG149事件等衝擊,還是穩穩領先主要對手連勝文。我不得不說,歷來台北市長選舉,就屬今年最詭異。
首先,花兩百萬元完成登記參選的市長候選人有七位,是競爭者最多的一次,而且幾乎全部是第一次參選公職,有歷練有經驗的政治人物在藍綠兩黨初選中竟然都敗陣下來,舊政治思維有被顛覆的跡象。
其次,票源分佈雖然還是集中於藍綠兩位主要候選人身上,但20年來國民黨從未在台北市出現如此弱勢的狀況,一路被壓著打,若干競選連任的市議員候選人也擔憂受到波及,與市長候選人保持距離以策安全,這種小雞不黏母雞的情況也不多見。
第三,以TVBS民調為例,柯文哲的支持度在傳統藍營票倉、年輕人及高學歷選民全面領先連勝文,連僅在60歲以上高年齡層及國中以下學歷的選民勝出。過去,若干藍營政治人物或媒體取笑綠營支持者的「一高二低」(年齡高、學歷低、收入低),如今卻反而出現在連勝文方面。
第四,柯文哲何以「百毒不侵」?對手攻擊力度愈大,柯的支持度愈穩,連營總幹事蔡正元拉高戰鬥指數,試圖從藍綠對決態勢中喚回基本盤,確有些微效果,但也鞏固柯的支持者意志。各種民調皆顯示同一傾向,MG149事件一出手不僅轉移柯對婦女議題失言的負面衝擊,而且幾乎沒有影響柯連勝差,相信柯文哲的與質疑者,和柯連支持度相去不遠。在「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的「選擇性認知」效果作用下,MG149案沒有明顯撼動北市選民意志的跡象。
第五,連勝文似乎「動輒得咎」,其陣營8、9月主打的幾支CF廣告試圖面對其權貴形象,與青年、市井小民對話,然而網路鄉民的反映卻儼然適得其反,最近一次的TVBS民調顯示,從8月底迄今,連勝文的年輕人選票竟然流失22%。
六,柯文哲的領先不是沒有隱憂,他的支持度始終無法翻越綠營在北市得票上限的屋頂,連勝文的弱勢主要反映在藍營支持者的不表態及隱性化,但是否意味著支持者不出來投票,則又未必。連營這兩天也向媒體表達類似觀點,寄望藍色選民在投票日傾巢而出。此一假設還是基於藍盤大於綠盤的傳統選民結構,問題是:這樣的結構依舊堅實嗎?
柯文哲的「百毒不侵」與連勝文的「動輒得咎」似乎是交互作用的,過去半個多月是柯陷入負面攻擊的時段,同時連營接連推出多支正面廣告CF,但從民調數字看來,連勝文宣稱的「諾曼地大反攻」並沒有發生,差距依然在2位數,連的動輒得咎替柯的百毒不侵提供了註腳。連何以動輒得咎?我想,根本問題還是在連家財產與權貴形象的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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